外媒称美国驻德国大使馆系间谍中心 可窃听德政府大楼

德国外交部发言人斯特芬·赛伯特10月23日说，德国政府得到情报称，默克尔手机可能被美国情报机关监听。

德国政府的消息来自《明镜》周刊，根据《明镜》周刊的调查，美国情报机构绝不仅仅只是窃听默克尔的手机，美国驻柏林大使馆就是一个窃听站，这一秘密的曝光对德美关系构成了严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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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安局在柏林的秘密间谍中心

这里不仅是黄金地段，还是外交官的梦想。对于一个大使馆来说，再也没有比柏林普拉茨广场更理想的位置了。从这里到德国国会大厦只有几步路之遥。美国大使只需步行走出大使馆，就可以直接注视勃兰登堡门。

当美国驻德国大使馆2008年搬迁到现在的地方时，曾举办过一个巨大的“派对”，受到邀请的客人超过4500名。美国前总统乔治·W·布什亲手剪断了红白蓝相间的彩带，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发表了温暖人心的演讲。从那时起，每当美国驻德大使接待贵客时，他必定带客人在使馆屋顶的露台散步。从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德国的国会大厦和以前的王家猎场，甚至可以瞥见德国的总理府,这里是德国的政治中心。这真是个理想的位置，不仅对外交官是这样，对间谍也是如此。

《明镜》周刊记者在柏林和华盛顿进行了艰苦的调查，他们采访了很多情报官员，搜集了美国国家安全局泄露出来的以及从其他渠道得到的很多文件。《明镜》周刊记者得出一个结论：美国驻德国大使馆的功用绝不仅仅是促进美德友谊，它还是一个间谍窝。使馆的屋顶由美国中情局和国安局安装了一个特殊的监视器，可以窃听到德国政府大楼里的手机。有证据显示，安插在普拉茨广场的特工近年来专门针对默克尔的手机进行了窃听。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间谍丑闻由此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并且已经严重威胁到大西洋两岸的伙伴关系。仅仅是默克尔的一部手机被怀疑受到窃听一事，就已经在过去的10多天内引起了美国和德国的关系呈现高度紧张的态势。

对于默克尔来说，再没有比窃听她的手机更敏感的事情了。手机就是她履行权力的工具，她不仅通过手机领导自己的党派基民盟，还通过手机对政府官员发号施令。默克尔使用手机相当频繁，今年早些时候，德国政府内部还曾讨论要不要把她所发的短信归入文字档案。

“没有这样干的！”

默克尔曾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她觉得自己的手机被监控了，谁知一语成谶。只不过，默克尔做梦也想不到，窃听自己手机的，会是自己最信任的盟友——美国。

10月23日，默克尔给美国总统奥巴马打了一个措辞强硬的电话。据民调机构YouGov的调查，65%的德国人赞成她的反应，四分之一的人甚至认为她的反应过于温和了。德国外长韦斯特韦勒召见了美国新任驻德大使约翰·爱默生，并用了一个形容流氓国家的手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美国国安局的事件已经动摇了德国政治的确定性，即使默克尔领导的基民盟长期以来一直是华盛顿的忠实盟友，现在也不得不公开质疑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协定的可行性。默克尔的总理府现在的态度是：如果美国政府不采取更显著的方式澄清有关情况，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有可能被搁置。

“对自己的盟友派间谍，没有这样干的，”默克尔10月24日在布鲁塞尔欧盟首脑会议上说，“现在必须重建信任。”但是这话说出去好几天后，美国没有任何反应。

8月中旬，默克尔的首席幕僚罗纳德·波法拉曾轻描淡写地表示，美国国安局的丑闻该结束了。德国当局没有向外公布自己的发现，只是发表了一份干巴巴的声明，说美国国安局的领导表示他们一直遵守着各国之间的协议。

现在，灰头土脸的不只是波法拉，连默克尔也很尴尬，她和奥巴马站在一起时像个政府首脑，但背地里，她只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一个目标。10月24日，一家德国网站模仿德国外交部发言人斯特芬·赛伯特的口吻发表了一则“声明”：“总理认为，她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多年来，她就像一只德国癞皮狗一样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中。”

假冒的外交官

一份2010年建档的美国国安局“绝密”文件显示，在柏林以及其他地方存在着一个“特别收集机构”，那是一个由美国中情局和国安局指挥的精英间谍团队。

这份绝密文件显示，这个团队的特工活跃在全球大约80个地点，其中19个在欧洲。巴黎、马德里、罗马、布拉格以及日内瓦等城市都在列。“特别收集机构”在德国有两个基地，一个在柏林，另一个在法兰克福。两个基地在安保方面都配备了很高水准的装备和非常有战斗力的人员。

“特别收集机构”的成员会在美国使领馆的掩护下工作，在那里他们被正式认可为外交官，因此享有特权。在外交豁免权的保护下，他们可以不受阻碍地监视和窃听，而且不用担心被捕。

躲在使馆窃听几乎在所有国家都是非法的，但这正是“特别收集机构”的任务，这有另一份秘密文件可以证明。根据这份文件的内容，“特别收集机构”用自己复杂的窃听设备拦截着几乎所有流行的通讯方法的信号，包括手机信号、无线网络信号和卫星电话信号等。

必要的设备通常安装在使馆的上层建筑或屋顶上，它的外面会用屏幕覆盖起来，或者被伪装成一种当地风格的建筑，以免被人识破。

柏林显然就是这种情况。《明镜》周刊邀请英国调查记者邓肯·坎贝尔来评估使馆的设置。1976年，坎贝尔发现了英国情报机构GCHQ的存在。在他1999年所作的“梯队报告”里，他向欧洲议会阐明了全球监控网络的存在。

坎贝尔指出了美国大使馆屋顶上一些看上去像窗户的凹口。那些不是玻璃，而是一种被嵌入周围墙壁的绝缘材料伪装，这种材料可以被微弱的无线电信号渗透。坎贝尔说，拦截无线电信号的器械就隐藏在这些假窗户的后面。而“特别收集机构”的办事处就在同一间没有窗户的阁楼中。

美国国安局没发表评论

坎贝尔的判断和《明镜》周刊得到的美国国安局文件十分吻合。文件显示，美国另一家大使馆中就有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是“特别收集机构”的办公室，房间里布满了各种电缆，一台插着数十个插头的“信号处理机”正在日夜不停地进行“信号分析”。

10月25日，美国国安局专家詹姆斯·班福德造访了《明镜》周刊柏林办事处，办事处也位于普拉茨广场，就在美国大使馆斜对面。班福德说：“在我看来，美国国安局的窃听设备似乎就隐藏在大使馆里，那些外墙材料看上去和窃听器材的外层材料是同一材质。”

柏林安全专家安迪·穆勒·马格恩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要想窃听德国政府区域的手机，这的确是个理想的位置，”他说，“不管是窃听手机通话，还是拦截无线电发射塔之间的信号都很理想。”

显然，“特别收集机构”的特工在全世界都使用相同的技术。他们可以定位自己感兴趣的人的手机，然后拦截其手机信号。当《明镜》周刊记者试图采访美国国安局时，对方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

“特别收集机构”一直很小心地掩藏着自己的技术设备，尤其是使领馆房顶上的大型天线。如果设备被发现，他们会立刻以“绝密”为借口进行掩饰。因为这个秘密的曝光会严重伤害到美国和外国政府之间的关系。

根据文件，“特别收集机构”也可以拦截微波和毫米波信号。有些项目，比如“观鸟者”旨在于境外破译加密通信，寻找切入点。“观鸟者”是一个由“特别收集机构”设在美国马里兰州的总部直接控制的项目。

随着互联网的重要性日益增加，“特别收集机构”的工作重心也发生了改变。根据其内部报告，大约80个分支提供了成千上万个接入网络的机会。该组织现在不仅能拦截手机电话和卫星通信信号，还能起诉犯罪的黑客。在一些大使馆，美国人在东道国的通信设备中有选择地植入了一些传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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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如何开始

有明显的迹象显示，把目标指向默克尔手机的正是“特别收集机构”。一份美国国安局的文件记录了它的窃听目标。

这份文件中有默克尔的手机号码。采访默克尔的手下得知，默克尔经常用这个号码和基民盟党员、德国政府部长以及一些心腹联系，她特别喜欢发短信。用美国国安局的方式来表达，这个号码是“有价值的选择”，文件对号码进行了分类编号，表明这个号码为“德国总理默克尔的”。

文件还标明对默克尔号码感兴趣的部门：S2C32部门。“S”代表信号情报理事会，这是国家安全局旗下的一个信号侦察机构。“2”是该机构的采购和评估部门。C32则代表欧洲，意指该机构的“欧洲国家科”。因此，窃听默克尔手机的“订单”来自国安局情报理事会欧洲国家科掌管情报侦察的专家。

窃听的时间节点也非常重要。这个“订单”曾被列入“国家信号情报需求榜单”，那是2002年制定的一份美国情报目标榜单。2002年是德国议会选举年，那一年默克尔和巴伐利亚基社盟主席埃德蒙·施托伊伯尔为了总理候选人的资格争得头破血流。那一年也是伊拉克危机开始升温的时候。

这份文件的最后还列明了执行窃听默克尔手机任务的部门：“F666E”。“F6”就是指美国国安局内部的全球监控部门——“特别收集机构”。

因此，美国国安局对默克尔手机的窃听已经超过了10个年头，从她只是一个政党领袖一直监听到她担任德国总理。

“头号情报目标”

所有问题中最具政治决定性的是：这些间谍活动是否得到美国总统的授权。如果资料准确，监控显然得到了美国前总统乔治·W·布什和他的国家安全局局长迈克尔·海登的授权。但是当奥巴马入主白宫后，这项窃听要想继续进行就必须重新得到批准。美国国安局可能在总统不知情的情况下监控德国总理吗？

白宫和美国情报机构会定期碰头，决定优先要进行的全球监控项目。他们会把所有国家一个一个列成表格，罗列清楚对于各个国家的情报目标以及对其侦察的重要性。这个表格被称为“国家情报优先框架”，必须得到总统的批准才可实施。

表格按监控项目被分为很多栏，每一栏都按监控意愿进行打分，1分为监控意愿最强，5分最弱。其中有专门的“领袖”一栏，在这一栏中，墨西哥和巴西的首脑是3分。

德国也出现在这个榜单中。美国情报机构对于德国的兴趣主要集中在经济政策和外交政策上（这两项都是3分），高端武器系统和其他几个子项的得分为4分。“领袖”这一栏则是空的。根据这个榜单，美国应该没有对默克尔进行监控。

但是美国国安局前雇员托马斯·德拉克并不认为这自相矛盾。“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德国成为美国在欧洲的头号情报目标。”他说。美国政府不信任德国，因为“9·11”嫌犯曾住在德国汉堡。德拉克表示，有证据表明美国国安局曾经尝试窃听过默克尔一次，并且为自己的成功感到十分兴奋。

政治炸弹

10月10日，《明镜》周刊向德国政府提交了默克尔手机被窃听的证据，德国安全机构开始坐立不安。

默克尔下令德国对外情报机构联邦情报局审查信息的准确性。与此同时，默克尔的外交政策顾问克里斯托弗·胡斯根联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告诉她《明镜》周刊的发现。赖斯说想看看《明镜》周刊提交的总结材料。

不久，德国安全部门向默克尔汇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明镜》周刊提供的信息是准确的，而且根据他们的判断，应该是一个老到的情报机构在窃听默克尔的手机。德国政府内部顿时弥漫起紧张的情绪，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如果美国人在窃听默克尔的电话，这无疑是一颗政治炸弹。

这时赖斯给默克尔打了电话，表示如果有关默克尔手机被窃听的事情见诸报端，华盛顿会否认。白宫新闻秘书杰伊·卡尼向德国外交部发言人斯特芬·赛伯特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美德双方的信任危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柏林显然不相信美国的表态，也没有停止调查。而当事情越来越清晰之后，赖斯的否认也不顶用了，美国政府不得不面对质询。

赖斯再次接触了胡斯根，但这一次，她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肯定了。她说，她能肯定，默克尔的手机现在没有受到窃听，未来也不会受到窃听。胡斯根询问更多的细节，但被借口推脱了。

去进攻

你以为他是朋友，他却在窃听你的手机，这本身已经足够糟糕了；更糟糕的是德国领导人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业余政治爱好者。他们相信了今年夏天奥巴马访问柏林时做的淡化在德国的间谍活动的保证。德国内政部部长汉斯-彼得·弗里德里希则是上当最深的人，因为他公开表示德国的担忧已经“烟消云散”。

10月22日早晨，默克尔决定去进攻。她看到了法国总统奥朗德在指责美国广泛监控法国民众时的反应是多么强烈。奥朗德直接打电话给奥巴马表示了自己的愤怒。在按计划于布鲁塞尔欧盟会议期间与奥朗德会面之前，默克尔也想和奥巴马直接通话。

默克尔和奥巴马在23日下午通了电话，默克尔用总理办公室的座机给奥巴马打了电话，两人讲的是英语。默克尔说，奥巴马对她说他不知道“可能存在”的窃听，如果知道他早就下令停止了。奥巴马还表示了深切的遗憾和诚挚的歉意。

当天傍晚5点半左右，德国政府向媒体公开此事，它首先联系的是《明镜》周刊，告诉《明镜》周刊默克尔对美国窃听自己手机一事进行了严厉的抨击。赛伯特表示，美国的行为“严重背信”，这是盟友之间最严厉的外交谴责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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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讶的恣意妄为

这次丑闻将一个老话题再次提到人们的眼前：德国的安全机构也相信了美国人？德国的对内安全机构“联邦保护宪法办公室”应该负起责任来。

一年前，德国内政部和总理府之间就已经为是否要采取强硬措施监视美国特工在德国的活动产生争论。最终这个想法因在政治上过于敏感而被放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德国当时考量的主要理由就是监视盟友是否应该。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德国情报官员，也对美国特工的恣意妄为感到吃惊。“联邦保护宪法办公室”可能很快会负责调查美国中情局和国安局在德国的活动。

正在发酵的间谍丑闻助长了这种论调：德国已经允许美国国安局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从美国国安局丑闻爆发初始，柏林一直在努力澄清这些幼稚而无知的指责。

带着焦虑问题的信件已经发出，德国政府的一些部门首脑也已经前往华盛顿会晤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德国联邦情报局还委托这些官员和美国情报机构就“无间谍条约”进行谈判。通过这种方式，默克尔政府给人一种积极行动起来的印象，事实上，事情的主体依然在黑暗之中，解决问题主要依赖于美国的保证和其出发点的善意。

另外，德国情报机构似乎很难跟踪美国国安局的行动。德国政府高级官员承认，美国人的技术能力在很多方面优于德国。“联邦保护宪法办公室”甚至都不能保证每个员工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

但是现在，作为间谍丑闻的后果，德国情报机构开始想要加强自己的力量了。一名安全高官说：“我们正在讨论对反间谍机构进行调整。”“联邦保护宪法办公室”有100多人专门负责反间谍，但官员们希望将人数扩大一倍。

战略考虑的重点之一是位于柏林市中心的使馆建筑。“我们不知道哪些使馆的屋顶安装了间谍设备，”这名安全官员说，“这是一个问题。”

贸易协定悬了？

当默克尔手机遭到窃听的消息刚刚传出时，德国联邦情报局和负责信息安全的德国联邦信息安全办公室受命调查此事。但近几个月的丑闻让此事分外敏感，德国情报官员除了向美国人问些问题什么也干不了。

现在德美关系有降到冰点的危险。间谍丑闻爆发前，默克尔和奥巴马的联系就不是十分畅通，关系也不是十分友好。默克尔认为奥巴马是个说得多做得少的政客，他的能力被严重高估，根本靠不住。

证明奥巴马能力不足的一个例子就是3年前在利比亚的军事行动。奥巴马最初拒绝采取行动，是当时的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说服他改变了主意，他根本就没有征询盟友的意见。从这件事上，德国既感受到了奥巴马的反复无常，又感受到了他对盟友的无视。

默克尔还发现华盛顿总是定期对如何解决欧元危机提出建议。但她不愿接受这个造成全球金融体系崩溃的国家发出的指令。与此同时，美国人也同样恼火，对多年来德国不愿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做得更多的态度严重不满。

默克尔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了。她决定重新审视美国情报机构做出的保证，以确保他们的行为合法。

总理府正在重新考虑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协定的可能性，如果国安局丑闻不能消除影响，跨大西洋自由贸易协定很可能胎死腹中。根据最新的民调结果，58%的德国人支持停止谈判，只有28%的人反对。基社盟党员、巴伐利亚州经济部部长伊尔莎·艾格纳说：“我们应该冰封与美国的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直到对美国国安局的指控被澄清为止。”

即将卸任的德国司法部部长施纳伦贝格尔以丑闻为由头对她的同行、美国司法部部长埃里克·霍尔德发出呼吁：“民众期望美国机构也能遵守德国法律，不幸的是，事实与民众的期望恰恰相反。”她上周给霍尔德写了一封信。

欧盟领导人的反应

美国的间谍策略不仅让德国人烦心，其阴影也笼罩在参加布鲁塞尔欧盟峰会的每个领导人的心头。法国总统奥朗德在晚餐时第一个提起这事，他说，虽然他并不想妖魔化情报机构，但美国人明目张胆地违反了成千上万条法律，他无法想象事情会向何种境地发展下去。

奥朗德呼吁建立情报机构的行为准则，这个想法也得到了默克尔的支持。但很快质疑声出现了：欧洲是不是也该审查一下自己的监控做法？如果德国或是法国冒出一个斯诺登那样的人物，情况会变成什么样？英国首相卡梅伦则对美国的做法表示支持，他列出一大堆事实，指出间谍行为阻止了很多次恐怖袭击。接着问题就转到了奥巴马是否知道自己的情报机构在做什么上面。突然之间，互相理解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

这显然不是奥朗德想要的结果。他插话说，美国刺探他国情报的行为实在是太疯狂了，据说1个月就从法国收集了7000万条电话信息，这还只是一个法国而已。奥朗德的插话很及时，经过大约3个小时的会谈，欧盟成员国同意发表声明，明确反对美国人的行为。

默克尔不想再单独给出承诺。她的情报协调员君特·海斯被派往华盛顿。海斯希望美国能最终同意在协议中承诺取消互相监控。德国早已宣布希望在夏天签署“无间谍协议”，但美国从来没有当回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默克尔的手机。不过尽管很愤怒，默克尔并没有打算放弃她的旧号码。上周末，她依然用这个号码打电话和发短信，不过，她在电话中说的话小心谨慎，而且电话切换到了一条安全的线路。

记者 潘文军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