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特朗普今后几个月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据美国媒体近日报道，主持“通俄门”调查的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已经在华盛顿召集联邦大陪审团。有分析认为，此举意味着“通俄门”调查正在加速推进，且重点已落在总统核心圈。

“通俄门”调查升级 迫使证人与检察官合作

《华尔街日报》3日援引消息人士的话报道，米勒已在华盛顿选任了一个大陪审团，聚焦于小特朗普去年与“俄罗斯政府律师”密会一事，这是“通俄门”调查迅速推进的信号。

美国联邦竞选法规定，禁止竞选活动中谋取、接受或获得外国资金、政治献金或任何“有价值物品”。有分析称，米勒其中一个调查方向是此次会面后，特朗普阵营相关人士是否要求俄罗斯公开涉及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的黑材料，以及特朗普事前或事后对会面是否知情。路透社4日引述两名知情者的话说，陪审团已向包括特朗普的长子小特朗普、女婿库什纳以及俄罗斯律师韦谢利尼茨卡娅在内的多人发出传票。

大陪审团是联邦检察官常用的一种调查方式。大陪审团有传票权，检察官可以借此传唤一些不愿作证的证人，并强制收集经济实体和个人的银行记录、邮件以及公司文件等材料。而随着取证手段的多样化，刑事指控会随着调查的深入而随时被提出。

大陪审团是由普通美国公民组成，以闭门方式工作，研究检察官收集的证据是否足够用来进行刑事起诉。不过，大陪审团并不决定被告人是否有违法行为。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出庭律师张军认为，如果米勒组成大陪审团的消息属实，可以看作“通俄门”调查的一个“阶段性成果”。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教授兰达尔·伊莱亚森指出，如果检察官和FBI的初步调查表明，并没有足够证据能够构成起诉，他们便会决定不再进行正式调查，也不会选任大陪审团。可见，“通俄门”的剧情发展与之相反。

检察官或越过总统“红线”

小特朗普密会“俄罗斯政府律师”一度被外界认为是“通俄门”的重要证据，不过，米勒显然没有把这一事件当作调查唯一的突破口。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米勒团队目前已经掌握特朗普与俄罗斯有关的商业交易信息，以期通过这一角度为调查提供更坚实的路径，而非一直停留在俄罗斯是否干预大选这一模糊而笼统的问题上。

过去几十年，特朗普的房地产生意和金融交易一直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的关注对象。而就在不久前，特朗普对《纽约时报》表示，他的商业交易是调查人员“不可触碰的红线”。

特朗普此前曾告诫米勒，应将调查限于大选，暗示如果调查扩展得太广，他将解雇米勒。但是，美媒认为，特别检察官的职责给了米勒追踪他所遇到的所有罪行的广泛权力。共和党参议员已经多次警告特朗普不要解雇米勒，因为那将带来一场政治灾难。

针对总统有意向司法部副部长罗德·罗森斯坦施压、迫使后者解雇米勒的传言，特朗普的另一名律师杰伊·塞库洛３日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时澄清：“总统没想要解雇罗伯特·米勒，因此那些传言都不属实。”

调查将花费数月 未必得出刑事指控

尽管米勒召集大陪审团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也有评论认为，米勒招募大陪审团完全在意料之中，不断爆出的“新闻”只是在重复已知事实。

有报道称，米勒选任大陪审团参与调查已经有段时间了。大陪审团的诉讼进程通常秘密进行，因此并没有很多“内幕”曝出。但是，那些收到作证传票或者被要求出示文件的证人并不受保密规则约束，他们可以自由向媒体爆料。由此可见，很可能是有人刚收到传票便跟记者联系，因此才有了所谓的“突发新闻”。

需要注意的是，大陪审团参与调查，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得出刑事指控。张军表示，不应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有大陪审团就一定会起诉什么人，两者之间不能立刻自动地画等号。

在这件复杂的案件中，调查各种不同的指控、传唤证人、审阅文件、并让证人到场就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大陪审团的工作可能将持续几个月。外界相信，调查工作至少将延续至明年。

（创意产品工作室 栗一星 文字综合新华网、文汇报、环球时报、解放日报，部分编译自《华尔街日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