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式“遗憾”让世界忧虑

10月17—20日，日本靖国神社举行秋季大祭。日本总务大臣新藤义孝、日本外务省副大臣岸信夫等约160名国会议员前去“拜鬼”，创下冷战后秋季大祭国会议员参拜人数的新纪录。

此次祭典中，安倍虽未亲自参拜，却以“内阁总理大臣”的名义献上祭品。同时，安倍一面在国会表示其内阁“继承历代内阁的历史认识”，承认日本曾给许多国家特别是亚洲各国人民带来莫大损失和痛苦，另一面却声称“非常遗憾”在任首相期间不能去参拜靖国神社。其自相矛盾的行为说明几方面问题。

其一，安倍内阁的右倾化趋势日益明显。安倍曾几次扬言，有意修改就日本侵略和殖民统治历史进行反省和道歉的“村山谈话”。安倍还积极推动成立国防军、修改宪法、允许自卫队行使集体自卫权等旨在改变战后安排的行动。在此背景下，其对参拜靖国神社的“恋恋不舍”情结更反映出其右倾发展趋势。

其二，安倍政府意识到，无法承担与邻国关系继续恶化的后果。在日本右翼势力的影响下，安倍的首选是亲自到靖国神社进行参拜。但同时，安倍感觉到了来自中韩的压力。

在外交层面，中国坚决反对日内阁成员公然参拜，外交部副部长刘振民召见日驻华大使提出严正交涉；韩国政府也坚持认为日本政界人士不能参拜靖国神社，对安倍再次献上祭品深表忧虑和遗憾。在经济层面，日本不负责任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中日经贸关系的发展。2013年前7个月，中日贸易总额同比下降了8.8%。尽管两国贸易增长乏力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但日本政府和部分政要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行为，确实影响到部分中国消费者购买日本商品的积极性，并由此在日本汽车、家电及零部件等商品的对华贸易领域有所反映。

因此，安倍被迫采取某种程度的谨慎态度，在参拜问题上选择了一种所谓的“折中”做法——不参拜而只献上祭品。同时，安倍声称靖国神社秋季大祭与外交无关，呼吁与中韩两国举行首脑会谈，修复关系。但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并不能掩盖其否认、美化侵略历史的实质，因此无法赢得周边国家和国际社会的信任。

其三，安倍也对美国的态度有所顾忌。尽管美国政府在靖国神社问题上的立场有些暧昧不清，未对日明确批评，但美国认识到，韩国也是美重要地区盟友，而中美之间已达成共识，将致力于建设“新型大国关系”，日与中韩关系恶化会使美面临难题，损害美国利益。因此，美国敦促日本以友善的方式与其邻国解决对历史问题的关切。

靖国神社问题和日本对历史问题的错误态度将始终是横亘于日本与周边国家之间的鸿沟，也是地区和平、发展与稳定的绊脚石。日本应认识到，狡辩或遮掩都无法改变其他国家对其右倾化的关切。只有认真反省历史，才能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国际战略研究部副主任苏晓晖）